“你小点声, 别让人听见。”李幼白恨不能?捂住他?的嘴,可他?身量英挺, 此刻如?小山般立在自?己旁边, 一副兴师问罪的理直气壮模样。
李幼白便后悔那日的唐突了。
有时在某个特定环境, 某种特定氛围里, 她会产生一些连自?己都无法控制的情绪, 比如?那日, 他?坐在圈椅上,眉眼含情, 目光灼灼,俊朗的脸上洋溢着令人欢喜的颜色,似含蜜的花骨朵,她便鬼使神差亲了他?。
她合该理智些,不应被他?那脸一次又一次蛊惑。
但,其实她很喜欢他?的长相,尤其他?放下矜贵的架子露出?笑颜时,就像阴霾天里乍然出?现?的日头,将?所有晦涩的气息烘烤的暖融香软。她也喜欢跟他?在一起时处事的轻松和谐,有时不必多言,几?个眼神便都知道各自?在想?什?么。
李幼白是个除了读书勤奋,在旁的事上一概偷懒的人,凡事只要让她觉得麻烦,她便宁愿舍弃,也不想?多费精力去思?忖琢磨。
太消耗心神,且没?甚值得的回报。
“原也想?着没?名没?分便罢了,可你忽然亲我,我又怎能?心如?止水?你亲完我,是打算不了了之?”
李幼白脸色绯红,偷偷瞥了眼四下,道:“我没?有。”
“没?有什?么?”
已经有好些同僚往他?们这边看了,他?那咄咄逼人的气势,着实凌厉傲慢。
“李幼白,你是不是也同闵裕文说?,我同你也只是逢场作戏?!”
卢辰钊将?人逼到墙角处,尾音裹挟着愠怒,虽在克制,但仍叫人觉得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