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裕文略微颔首, 少顷看了眼队伍, 道:“快进去吧, 省的?耽误休息。”
待人走到前?侧, 又挥手道:“考完试我来接你。”
卢辰钊:
李幼白望着两?人,笑道:“到时请你们吃茶。”
卢辰钊:
接连三日的?春闱, 天?难得消停了咆哮,暖风沿着屋檐慢悠悠划过,将那日头的?光渡到脚尖。
李幼白起身时,头晕目眩,只觉浑身气力被抽走,但看旁人,皆与她一个模样,进来时精神抖擞,如今个个两?眼乌青,皮肤虚白,好些个是?扶着墙往外走的?。
她定了定心神,方要挪步,忽觉一阵热意?涌来,月事不偏不倚,赶在她考完这日。
卢辰钊提早料理完事,从大理寺赶来,站在贡院门口那棵大槐树下还没多久,便见里头远远走来两?人,他?们并行着,闵裕文偶尔低头看一眼李幼白,似想伸手又碍着周遭人来人往。
他?站直身体,将缰绳系到树上,随即三两?步来到门口,便见李幼白如同遭了大劫,本就?偏白的?小脸此时毫无血色,像是?一阵风就?能吹倒似的?。
“你怎么了,哪不舒服?”他?低头,便要搀住她。
闵裕文不着痕迹隔开,虚虚将手搭在她后?腰,抬头小声道:“她没事。”
卢辰钊不悦,蹙眉便握住她腕子:“怎么可能没事,跟我去找大夫瞧瞧。”
毕竟连考三日,身体和精神上压力极大,方才他?便看见几个被抬走的?,何况是?李幼白,她纤细瘦弱,熬得跟枯木一样,别是?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