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问什么?”卢辰钊不耐烦地打断她,周身尽是戾气。
李幼白愣住,像是不认得他似的,看了?许久,缓缓摇头?:“没了?,你?走吧。”
卢辰钊咬牙站了?会儿,双手攥成拳头?,随即一转身,疾步离开。
李幼白其实?想跟他好好说些话的,毕竟自从上元节后,两人就再没见?过,可他太冷了?,不只是冷淡,还分外凌厉,说话也毫不客气。
李幼白鼓起?的勇气本就不多?,被他这么一吓,全没了?。
卢辰钊不好哄,那便不哄了?,总归有他心情好的时候,待等到了?,和好便是水到渠成,也不用多?费力?气。
李幼白安下心来,去书房重新找到诗词,抱着回了?屋去。
对她而言,眼下最要紧的就是温习备考,其他事?全不重要。与其为着些人际关系想东想西,不如多?背几篇赋,这才是实?打实?有用的东西。
转眼便至春闱,诸考生天不亮便去贡院门外等待巡检。
李幼白照旧是轻装简从,快要轮到她时,听到有人喊她名字。她扭过头?,看见?来人惊了?一跳。
却是有些日子没见?的卢辰钊,他骑着高头?大马,穿一身宝蓝色锦服,硬朗修挺的下颌线微微昂着。李幼白没动,他翻身下马,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她面前。
他本就生的出众,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唇微微抿着。此时离得近,李幼白甚至能看清他每一根睫毛,还有点漆墨眸,与往日不大一样?,就像有很多?话藏在其中,欲说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