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湛进门后便解了大氅扔给顾乐成,随即径直步入殿中,书案前的刘瑞君缓缓起?身,朝他行君臣礼,他亦是没有阻止,在她起?身时,不咸不淡问了声:“阿姊要提宣徽院的人,怎不与朕商量?那贾源是何人,才在宣徽院干了三年,堪当正使一职?闻人望做了六年副使,眼见着正使致仕,合该提他了吧!
阿姊这般做,难道不怕冷了忠臣的心?!”
刘瑞君掩唇咳了声,道:“闻人望虽好,但?他祖上曾有过流放罪臣,陛下让他做副使已经开恩,若是做到正使,怕是会有人议论?。”
“这么说,倒是朕考虑不周了?!”
刘瑞君看着他发冷的眼神,轻轻一笑?道:“贾源是我的人。”
话音刚落,刘长湛愣住,旋即跟着扯了扯唇,坐下后捏起?茶盏一饮而尽,嗅到殿中的熏香,忍不住开口?:“阿姊为何不换一种?香料?”
刘瑞君闭眼:“我念旧,不舍得换。”
话里有话,刘长湛岂会听?不出,但?他已经不是当年的他,如今的他很快活,也不想回去过那种?不正常的生活。
“贵妃闻不得你?殿中的香气,朕每回去到仙居殿,都得沐浴净身,她允朕亲近。”
刘瑞君心冷的跟下雪一样,本就疼痛的神经扯得更厉害,她咬着牙,一字一句道:“既如此,陛下别来合欢殿就是。”
“阿姊永远是朕的阿姊,朕怎能不来。”
“陛下还记得当年与我说过的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