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越捂着左脸,不时发出?呻/吟声,从李幼白的角度看去,昨日那张俊俏风流的脸,今日不知怎的,像是被人揍了,鼻青脸肿不说,腮帮子?上还被甩了五根手?指印,当真惨烈。不只是他,书堂内其余人也悄摸摸偷着看,陈越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一想?起昨夜的遭遇,他觉得邪门。
自己仗着平南伯世子?身份在京城横行多年,即便得罪了人,也是些寻常百姓。他心里明镜似的,知道哪些能欺,哪些不能。就像国子?监的监生,高门望族的他都认得,断然不会去得罪他们?。剩下的便是没根基的寒门子?了,他是瞧不上,可第一日报道,他还没来得及给他们?下马威,也就不至于?树立仇敌。
会是谁?
他根本想?不明白,昨夜躺在床上怎么?着都不舒服,涂了药后浑身又肿又疼,尤其是脸,那人可真是不讲武德,打人不打脸,他偏反着来,招招冲着他的俊脸,下手?果断直接,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他牙疼,捂着腮帮悄悄转过头,瞥见专心听博士说话?的李幼白,心又痒痒起来。
她可真是自己进?国子?监后见到的最好看的女娘了。不是普通的庸脂俗粉,没有那种?被世俗沾染的低贱气,虽出?身不高,但生的
唇红齿白,眉眼清澈,也不知魅惑起来是个什么?样子?。
总之他一定能看到。
这?种?女子?,瞧着端庄内敛,清高脱俗,实?则是因为给的诱惑不够。他们?是勋爵子?弟,多少女娘上赶着想?攀附巴结,别说是正头娘子?,便是妾室通房也无所?谓,只要能进?门,她们?便很?满足了。
昨日吹下的三日攻克李幼白,仔细想?想?便觉得刺激好玩,他琢磨着,大概也用不上三日,他随手?抛个甜头过去,她还能不赶紧接着?
定是求之不得了!
他越想?越下/流,脑子?里竟飘飘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