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她说的话,他也没几分信,指不定还怀疑她出去的目的,兴许是为了私会男人。
横竖在卢辰钊心里,她是不安分的。
半青却很兴奋,为着这个发现一晚上都喋喋不休,仿佛卢辰钊喜欢李幼白是一件非常值得炫耀的事。她欢喜的要命,甚至已经规划到日后,若两人成婚,在一块,她这个大丫头该提多少月银,下头又能掌管几个小丫头。
李幼白颇为无奈,也不好泼她凉水,便由着她转来转去,直到打了几个哈欠后,再没动静。
翌日晌午前,雪终于停了,寺里僧人前来通禀,道上山的路再有半个时辰便能通开,萧氏便吩咐车夫下人整理行当,这大佛寺哪都好,就是住宿简陋了些,只两日光景,睡得她腰酸背痛,浑不舒服。
卢诗宁握着兜帽帽沿,站在树下东张西望,萧氏远远看到,忍不住生气,便叫嬷嬷将人看紧,片刻不许离眼。
那药果真有用,只一夜脚背便消下榆中淤肿,穿鞋也没有起初那么挤,然走起路来还是不便,李幼白搭着半青的手出门,快拐出厢房院时,看见一人。
他背朝她们往南侧走着,一阵风拂过,吹着他的衣袍直往后扬,怀里的纸散了,瞬间扬了满天。
他回过身捡纸时,看到了站在原地的李幼白。
他今日穿的很素,与寺庙里的僧人是同一色系,最简单的直裰,没有丝毫配饰,但因他相貌生的极好,便将那衣裳衬的华贵许多。
认出李幼白,他微微颔首,随后继续捡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