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世子,上回你说的话不对,你们书堂有女郎,我亲眼瞧见了。”
也不知哪来的底气,竟说的如此理所应当。
卢辰钊不好推她,也不愿与她挨着太近,便将脸微微侧开,沉声回道:“她与你不同,她是去读书备考,日后要进京的。”
李幼白觉得委屈:“哪里不同,我也是奔着这个念头来的卢家。”
想起可能被卢辰钊曲解,偏又解释不清,脑子一团乱的李幼白愈发着急起来,或许是病着胆量大,或许是觉得时机刚好,总之她抓着他的衣裳,就像抓着希望。
“卢世子,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是来读书的!我知道诸葛澜老大人在,想听他讲解国事杂论,我知道孟德庸先生的五经讲的透彻,若能做他的学生,做梦都要笑醒的
我想去你们书堂,绝无半点杂念,我发誓。”
说罢,她怕卢辰钊不信,便腾出右手比指起誓。
秀气的小脸苍白虚弱,偏还透着股倔强气,仿佛卢辰钊不答应,她便不松手了。其实卢辰钊只要推她,凭着此时两人的差距,是能轻易挣脱开的,但他没有,因为外间那些字帖书籍,还有她用心写的各类心得,着实叫他松了防备。
“你读书为了什么?”
“做官。”
倒是没有丝毫犹豫,也够坦诚。
卢辰钊扶着她推回床上,自己坐在床沿处,她颈间全湿透了,衣裳黏在皮肤上,细长的眉蹙着,既紧张又佯装镇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