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又回到了最初的起点......傅旻觉得自己真的累了,他不再解释,也不再坚持,“我晓得了,祖母。”
用完晚膳,傅旻兄妹俩送了宋氏回房后,便叫了府上的马车,路过沈府接着沈逸一道去了自在书局旁边的茶楼。
这边一壶枫露茶还未泡出来茶色,齐苍就快马加鞭地来到了坊间,找到了傅旻——
“相爷,陛下有急事相召。”
傅旻看了看托腮正等自己坦白从宽的小妹,颇为抱歉地道:“愔儿,我须得先去趟宫里,今夜大抵是回不来了,改日一定好好与你说清楚、讲明白来。”
傅愔不知个中内情,还道是什么十万火急的朝事在前,很是大度地摆摆手,“哥哥,去忙你的正事罢!”
转眼,傅旻便小跑着随齐苍下了楼,傅愔在窗户里见着傅旻乘坐的马车朝着黄昏奔去,很是不解地自问了句:“也不知道这么晚了,陛下召哥哥进宫所为何事。”
沈逸心说:他二人这阵儿,那当真是鱼水得欢、巫山云雨、颠鸾倒凤......听得左穹和齐苍天天抻着张苦瓜脸,虽这俩人嘴严实,不曾将俩人的荒唐事泄露出去,但他沈逸何许人也?瞧那俩人的脸色也能猜个差不离。
如今分开一整夜,那还了得?且有的难熬呢。
看子怀方才离开的模样,想必他也猜到了“为何召见”了。
三四道水下去,枫露茶总算是出了色,沈逸先给傅愔注了一碗,后随口答了她方才的疑问:“大约是叫子怀进宫侍寝罢。”
傅愔:?!
第71章
傅旻走后,着实是默了有好久,傅愔才将手从桌面上拿下去,狠狠地掐了一把大腿,登时放了心,“哥哥侍寝?我一定是在做梦,你看,掐一下都不疼的。”
沈逸苦着脸、捂着腿,“愔儿,有没有一种可能,你没做梦,只是掐错了地方?”
傅愔:“啊?”
沈逸捂着大腿,“好痛啊啊啊啊——”
“啊,竟是如此?”傅愔想先行安抚沈逸,但是无奈自己的嘴跟着心走,实在是没有一丝多余的精力去关心旁的,只是扯着沈逸的手问:“沈逸哥哥,我哥哥同陛下,到底是何时有了勾连?”
沈逸掐指算着,捋了捋两位男主人公给的时间线,试探回复道:“大抵是今年初春?”
“啊?!”傅愔愣住了。
“怎么了愔儿?”
“算来,我哥哥提拔上左丞相,似乎就是在初春......”傅愔痛苦地捂住了脸,感觉自己无法接受、也无法面对这些,在自己心目中一直高若山、广若川的哥哥,竟为了一朝平步青云,做起来了那南风馆小手儿的勾当......
如今家里的日子还不够好过吗?莫不是真的人心不足蛇吞象?如何要行这样的事啊!
“等等,等等,”沈逸慌忙叫停。
他较傅愔年长了许多岁,走的是个养成的路子,所以对于傅愔本人是十分了解的,知道这孩子哪儿哪儿都好,人长得漂亮,心思也活络,里里外外一把好手,唯一点说不上缺点的缺点,就是话本子看了太多了,思维太过发散,总爱想些有的没的。
现在,肯定想着傅子怀是靠出卖自己上位的!
殊不知啊,他们老傅家也算是出了个本事人,足够光耀门楣、祖坟冒烟儿的那种,竟狗胆包天压了天子。
“谁说的你哥哥是靠这个上位的?”他问。
傅愔眼睛一下子睁大了,“啊?原来我哥哥真的是凭真本事当上了左丞相的吗?那就好,那就好,他本就有真本事,何苦走旁门左道害了自己名声呢?”
“啊这,”沈逸挠挠头,“也不能完全这么说。只是得了天子青睐,这本来就是一种机缘,你说是吧?”
傅愔迷糊了,“沈逸哥哥,你到底在说什么啊?”
“很简单啊,就是说,子怀是有真本事,但真本事可能只占了一方面,毕竟天子真的喜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