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如自给自足,”傅旻摸摸他头,“我轻易出不来,再给你累到了手。”
“那便不用手,”陆望安跟他商量。
然后趴在他耳边,“你还记得,上一回,你怎么帮我的吗?我便就学那样帮你。”
喉管收缩确实能让舒坦加倍,但下头那个人实在说不上舒坦,这样的事儿,傅旻决计不会让陆望安做,想也不想就摇了头,“不成。”
陆望安反问:“如何不成?”
傅旻斩钉截铁道:“说不成,就是不成。”
陆望安最是会察言观色,见傅旻这样,便知这事儿肯定是无旁的转圜的余地了,便索性发赖,“如何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倒是说说,到底怎么样才行?”
顿了顿,他又给自己的言论添加价码,“黄口小儿尚习得一句‘来而不往非礼也’,朕枉为一国之君,如何好做这些赊账的事儿?传出去岂非让人笑掉了大牙?”
哟,还摆上谱了......这可就到了傅旻擅长的领域,“陛下富有四海,享万民景仰,能为陛下效劳实乃三生之幸,又何须计较往来?况乎臣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亦为天经地义,又因何计较往来?”
陆望安轻轻“哼”了句,手上功夫却没松,不单没松,还越发地紧了,很是清晰地察觉到了挺拔与跳动,察觉到这的他眉毛一挑,“那既如此,傅卿,可还记得有句‘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他到底是没来得及说后面半句,便被傅旻的话茬插了进来:“君要臣死,臣自然是不得不死。但......”
傅旻笑了,“但君要臣干这事儿,臣便不从了。”
到底是说不过这巧舌如簧!
陆望安生气了,手上也没了轻重,“我不管,我不管!反正你饱览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话本子,总会有旁的办法的!连情药相见欢都晓得的人,何苦在这里逗惹我这什么都不懂的人玩!”
这一遭,连拉带踹,给傅旻薅得是“哎哟”不断......
疼痛刺激下,电光火石间,还真让他突然间想到了个法子,便抱住陆望安的两只手,“好了好了不闹了,已想到法子了。”
陆望安眼里头一下子都有了光,问:“什么法子!”
“好明月,借你双腿一用。”
(1)朱庆馀《近试上张水部》
第54章
陆望安一整个震惊住:从头至尾,不论其他的想法如何萌生、如何发芽,有一个念头却是不停不歇、贯穿全场的,那就是——这也行?
他不断想着自己现在的动作,你要说常见,那也挺常见的,先前自个儿身子还方便时,这个姿势倒格外受俩人青睐些:什么叫亲密无间?这个姿势、这个动作就能亲密无间。
可以说是最亲密无间了。
但是你要说不常见吧,倒也确实,因为这个玩法,哪怕是在《寻溪游记》里头都没见过,而显然,《寻溪游记》已然是陆望安这张干净的白纸所见过的最大尺度红脸文学了。
“呼——”
伴随着一声低吟,陆望安感觉自己被捞着腰侧、扶坐了起来。
“师哥,”陆望安偏着头看傅旻,“你出了好多汗呐。”
傅旻现在兴致未歇,犹还在余韵里头沉沦,闻言只是笑笑摸他发心,心说这孩子瞎说什么大实话,这样下大力的活儿,又是在炎官张伞的时节,如何能不出汗?
待身上的舒坦劲儿渐渐下去了,傅旻复又提起了精神,重新看对方、看自个儿、看床上、看屋内,才觉竟是这样狼藉一片。
是真没把持住,傅旻挠了挠头,这波得全怪自己。
“明月,”傅旻问陆望安,“可要先去沐浴?”
陆望安闻言也看了看自己的身边,不得不点头:“嗯,屋子也要收拾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