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不行,”傅旻摇头,“是药三分毒,这样不行。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目前膏脂你已经用了,是没什么大用处,然后用药你又不肯,那可能只剩一个办法了。”
傅旻抓住了好友的袖口,急切道:“什么办法?”
沈逸二字出口,掷地有声:“技术!”
傅旻皱眉,“展开讲讲。”
沈逸:“膏脂既然是大家公认的好东西,那你用了没用,说明是你没用。可能稍微锻炼一下技术,就成了呢?”
“好像是有那么点道理,”傅旻眉头还是没有展开,“但他如今这样,我怎么练技术。”
这一瞬间,他几乎觉得沈逸是在玩儿自己——“我拿你练?!”
“你......你别过来啊!”沈逸双手交叉护住前胸,“你真是老顽固,谁说了练技术就非得马上上手?理论学习不算?旁听旁观不算?”
傅旻若有所思:“也有道理,那么......”
一阵小声密谋之后,沈逸一脸慷慨赴死的脸色被傅旻拖着出了门。
第17章
又一刻钟后,二人又到了京中最大的南风馆,只不过这次没有在后门鬼鬼祟祟接头交易了,而是正儿八经由人接引上了楼。
本朝虽不许官员狎妓,但基本处于一个无人举便无人究的状态,官员相约青楼消遣的情况实则许多。
但傅旻位子太高,多少人指望着拉他下水,需得更谨慎些。
况且,他此次来是为了理论学习,又不是真的来狎妓,要因此被参一本,也太冤了。
于是,他与沈逸两人不仅都换了装、还简简单单易了个容。
沈逸并不混京中公子哥这个圈儿,要么出去游历、要么闭门钻研,平日又穿得朴素,没几人认识他。
真的是个陪着上青楼的不二之选。
他在车上被包装成了外地来的暴发户,织金袍子、镶玉犀带,头上金冠闪得人眼疼,也幸亏他本人相貌撑着,并未多油腻,只是看起来清澈愚蠢,非常好宰。
傅旻则一身短打,扮成了没脑子暴发二代身边的本分小厮。
沈逸的一身打扮和阔气出手被人引到了仅次于头牌的小手儿房里,屋里头销着浓香,熏得人眼花缭乱,沈逸自然是享不了这个福,找那小手儿讨了间空房,临走指着傅旻道:“照顾好爷这位兄弟。”
小手儿当即扭着腰迎了上来,二话不说就想往傅旻胸脯子上摸,媚眼要拉出丝、说话要滴出水:“这位爷,今儿想玩什么花样?”
傅旻好险没让人吃了豆腐,连忙撤后两步,同沈逸方才一般叉手护住胸膛,客客气气道:“这位先生,请坐下说话。”
“哈?先生?”小手儿没忍住,前仰后合咯咯笑了好久,仿佛听到了这世间最最了不起的笑话,“我们这种红尘泥潭深深陷下的人,做什么先生?教人欢好的先生么?”
“是的,”傅旻正色,已经落座并从怀里取出了纸笔,“在下今日便是来向先生讨教如何同男子欢好的,学生顽石,还望先生不吝赐教。”
这样的说法,属实是给小手儿整不会了,愣在当场半天,后才恍然大悟一般笑着打开衣柜,并取出了一套青色半旧的细布长衫换上,又取出一把戒尺,在手心里“啪啪”打了两下走向傅旻:“原来爷好的是这一口,往常都是扮演学生的,还幸亏我早有准备,预备下了先生的衣衫。”
傅旻大惊——他以为我在角色扮演?我看着像有这种癖好吗?!
眼见“先生”的戒尺已经轻飘飘朝自己招呼过来,傅旻匆忙绕到圆桌后面,不免大惊:“这是作甚!”
小手儿怒目,“日前为师教你的《天地阴阳交欢大乐赋》可背熟了?”
傅旻满头问号,这又是什么.....可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字面听来就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夯货!定然是没有认真温习......”小手儿眉头一皱,拔腿就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