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途偶尔有人上车,也都隔着好远的距离,放眼望去寥寥无几的身影,冉宁颤了颤眼睑,黑长的睫毛垂下一片青色的阴影。
这才是她该有的‘热闹’一个过客的‘热闹’。
可不知道为什么此时此刻,很想很想、很想陆迢。
点开手机里两人仅有的一张合照,久违的笑意挂在嘴角,不论过去多久只要看见这张照片,看着穿着校服的陆迢,那总被捧在手心的感觉又会降临。
似乎什么都是假的,只有陆迢是真的。
冉宁喉咙发涩,轻轻闭上眼睛——
想起白黎的的话千万千万不要放手,因为不会再有下一个。
可自己已经放手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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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白黎酒醒。
她本来就没喝多少,只是量小而已,灌了壶浓茶,跑了几趟厕所,酒立马就醒了,没什么宿醉后遗症,就是黑眼圈比平常稍微重了些。
简单的描眉抹粉一番,就要往外跑。
“哪去啦?早饭吃不吃?”白妈在厨房喊。
“去孤儿院,不吃啦~”
幸福孤儿院——
之前答应过的这周六要来做义工。
这会儿刚给小孩子们讲解完生理卫生常识,手机就响了,白黎拿起一看,眉头立马皱起——是万康。
于是叫大家自由活动,自己则走到远些的地方接电话。
出去大楼,穿过一条平铺的鹅卵石道,七拐八拐的来到一片荒地,这里是孤儿院的后院,平常没什么人来,只有一颗参天的国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