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灿阖上柜门,扭头又朝旁边看去——
“冉宁今天谢了,本来注意事项该我去说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也没觉得这么难,可能是当妈妈了吧,心软了,我一想到家属问那些话,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说。”
“没事,以后我来说就好。”
冉宁换下白大褂,把头发从领子里捞出来,白皙的脸颊清冷无限,锁好柜门——
“我先走了。”
说完,便走了出去。
王灿跟欧玲互视一眼——
“冉医生哪都好,就是性子太冷。”
“这样也好,不会感情用事,天生主刀的料。”
电梯间,冉宁摩挲着手机,没有未接也没有短信——
她应该没来。
呼了口气——
算了。
凌晨十二点,天际黑的像一方浓稠的墨,闷热的晚风吹过,总夹杂着几分窒息的错觉。
陆迢眯着眼,胳膊搭在半敞的车门边,借着昏黄的路灯,目光笔直地看着从医院大门里出来的人。
“冉医生,我男朋友来接我,要不要捎你一程?”
“不用了,谢谢。”
“那好,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