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着我干嘛?”
“我没有啊,我回家。”
“那你骑车啊。”
“脚疼,不想骑。”
“一会儿胃疼,一会儿脚疼,你有地方不疼吗?!”
冉宁抓着书包带,目光逼向陆迢——
“你是不是偷听我跟白黎说话了?”
陆迢明明比冉宁高出大半头,却被她咄咄逼人的气势愣是压得矮了一大截儿,不由自主地向后退——
“没有啊。”
“没有你撒什么樱花。”
“我撒着玩不行?”
“在看台上撒着玩?你有毛病还是我有毛病!”
陆迢梗着脖子,死死握住车把,骨节攥地都发疼。
“你平常不是话很多吗?现在怎么不说话?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什么!”
痛处被戳到,陆迢终于炸毛,她本来就是急性子,冉宁的事情已经快要把她逼疯了,猛地松开车把,自行车应声倒地——
“我想什么?我能想什么?!我就是有毛病又怎么了?我又没干坏事,我就爱跟人屁股后头儿打转,我就喜欢不骑车回家,我就愿意在看台撒花瓣,怎么了?不行吗?我怎么就有毛病了?!”
“你喊什么?!”
“”刚刚委屈得要死,这会儿立刻就怂“我我没喊”
冉宁眼里射出来的视线像要吃人,陆迢咽了咽口水——
“你你想干嘛?”
话音未落,眼前的人突然伸出手,在陆迢的头上使劲儿乱撸——
“哎、哎哎——你再来我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