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都是二次分化的征兆。

阿岚心脏狂跳，兴奋从心脏传到每一根神经，什么矜持、距离，在生物学的奇迹面前都是狗屁。

他靠近伯温，上唇贴在耳侧，张开，又闭了起来。

不行。

这是在车上，AI并不安全。

“你……”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阿岚突然和他贴那么近，好像还要亲他的样子，伯温眼睛都闭上了，结果阿岚又缩回去了。

这一连串的变故让伯温本来就烧得昏昏沉沉的大脑更是思考不能，他撕下降温贴，解开安全带，近乎本能地起身向前，抓住阿岚肩膀，反手把他按在了靠背上。

伯温动作来得突然，阿岚全然没有准备，呼吸都停了半拍，好不容易才控制住了反击的本能——伯温还烧着，不能伤着他。

“你真的太过分了！”伯温下巴搭在阿岚肩上，委屈得像被主人抛弃的小狗，“你不能给到一半又收回去！”

“以前就是这样，现在还这样，我忍一次两次，还要永远忍下去吗？”

这话看似是问阿岚，其实是问他自己，果然，阿岚都还没出声反驳，伯温就下了定论：“当然不能！”

“所以！”

阿岚直觉地偏过头，言语微颤：“所以什么？”

伯温嘟着嘴，分明是很可爱的表情，但目光又很凶狠，像是一只狼要把小白兔吃掉。

但伯温到底不是狼，只是只没得到满足所以生气了的小狗，他小心翼翼地伸出一点点舌头，飞快舔了一下他可望而不可即的宝贝，留下一点点气味。

“所以，你亲我一下，我就再忍忍。”

阿岚：“……”

后悔了，不该因为利息高就买郊区的房子，早知有今天，就该咬咬牙直接买在学校旁边。

这破车什么时候才能开到？

阿岚没办法，只能哄伯温：“你放开我，我才能亲你。”

闻言，伯温盯着阿岚看了好一会儿，就在阿岚以为他会放手的时候，这执拗的小少爷又开始作妖：“不！你肯定是骗我，以前也是，我说想亲你一口，你就哄说只要我能解出一加一为什么等于二就让我亲。”

“结果全是些乱七八糟看不懂的数学猜想，全然无解！”

伯温话音一落，阿岚瞬间哑火，这是他能干出来的事情，但他绝没干过这种事情！

是把他当做别的谁了吗？

阿岚瞬间心里掠过一丝刺痛，又很快被他隐藏起来。

“好了，别闹。”

“你放开我，我不骗你，真的亲你一口，好不好？”

伯温不信，但是又想信：“真的？”

“真的。”

伯温觉着这个亲一口太宽泛，阿岚脑子这么活，难说又有什么文字游戏藏在其中捣鬼：“那你说亲哪儿？”

“……”阿岚差点儿一口气没上来。

他以前是被谁骗过？这么警觉？

眼见着伯温手上加重力道，阿岚有些吃疼，在反抗和放任中犹豫了几秒，最后看在他脑袋大概不太清醒的份儿上让步：“食指指节，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