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羡慕她,更开心过去14年一直护着她,才让她能享受到和我截然不同的生活。
我希望她一直快乐下去。
苏苏,你可以帮我吗?
我的朋友不多,黄图之后,已经没有人愿意理我了。
我只敢把清儿托付给你。
我知道这个要求很过分。
留下这封信之前,我也在想,如果你不回来见我,我就不为难你了。
作为朋友,我对你的好远不够让你为我搭上可能一辈子的时间。
可是苏苏,你回来了。
我一个电话过去,什么都没有说,你就突然出现在了我面前。
那一秒,我的私心立刻就怂恿我向你开口。
这也只是我的私心,你对它不具任何义务。
所以如果你愿意,就请帮一帮我,如果哪天累了,请立刻停下。
苏苏,清儿之外,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放心不下清儿,也舍不得你。
……
沈同宜的那封信很长,除了讲述她不得已的“私心”和希望徐苏瑜帮忙做的事,后面絮絮叨叨说了很多。
当年,徐苏瑜的飞机落地,回到住处看见信件那秒,立刻就发现了沈同宜的异常——一向理性成熟的她,到最后已经语无伦次。
徐苏瑜马上给沈同宜打电话。
从无人接听到关机,她再回来江坪,只收到了她的死讯。
葬礼一切从简,她悄无声息地跟在后面,记住了她长眠的位置,往后,每年回来看她一次。
每次都是同样的话——让她放心,答应的事,她有好好在做。
一转眼二十多年过去,她从不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