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落在周斯身上的余光收回来,说:“谢谢。”
贺西转身往出走。
很快,病房里恢复安静。
秦越看了一会儿面色沉重的周斯,主动打开话题:“有话和我说?”
周斯回神,抿了一下唇,坐到床边的椅子上:“是徐医生发微信给我,让我来的。”
秦越看着周斯。
她记得周斯和徐苏瑜之间没有交集。
周斯说:“签盲杖授权合同那天,我们见过。”
秦越说:“嗯。”
“那天有一段时间,沈老师和贺西在楼下签合同,我和徐医生在她工作室聊了一会儿。”
“聊的话题和我有关?”
周斯说:“和你,和沈老师,以及她姐姐都有关。”
秦越眸光动了一下,很轻:“你们聊了什么?”
周斯回忆着那天的画面,说:“先是我发现徐医生对沈老师很关心,那个程度应该超出了心理医生和病患的关系范畴,所以我不自觉地观察她。她发现了。沈老师和贺西一走,她就主动找我说聊聊。”
周斯身体后倾靠着椅背,声音微沉:“她说她对沈老师好没有什么目的,只是因为喜欢她姐姐。”
秦越总是波澜不惊的脸上出现了明显的表情:“沈老师姐姐已经过世了。”
“嗯。”周斯的心跳沉甸甸,“她还一直喜欢着,二十多年来,一个人守着沈老师姐姐的遗言,替她在背后默默保护沈老师。”
周斯很难理解那种没有希望的爱情给徐苏瑜带来了什么,只记得她的眼神始终平静。
“徐医生原打算一辈子都不露面,一年半之前会突然出现在沈老师面前,是因为偶然从那儿经过,分辨到了沈老师濒临崩溃的情绪。”周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