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苏瑜垂在身侧的手握住:“喻卉报警了?”
沈见清说:“不是,我报的。”
徐苏瑜脸上罕见地出现了惊讶的神色,很快反应过来:“这就是你让我给你开药的原因?”
借着“有病”,将刚才那些过度了的行为弱化,甚至,“合理化”。
沈见清坦然道:“是。”
徐苏瑜嗓音一沉,语速加快:“你就不怕被人查出来?”
沈见清笑了声,把没来得及装的手机放进口袋,说:“我的车熄火了,喻卉的,我也帮她熄火了,我们的行车记录仪都不工作,这里也没有监控,没有人,谁知道我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喻卉空口无凭,我又有病,就是真闹到警察局,警察能查出来什么?”
“纸包不住火。”
“是。”沈见清不假思索,语毕,转头看着神色凝重的徐苏瑜说:“可如果这把火根本烧不起来呢?”
徐苏瑜微顿,问:“什么意思?”
“我赌喻卉不敢回江坪和我对峙,因为……”沈见清的视线从不远处的墓园扫过,声音淡淡的,“她怕后半辈子被我姐缠上。”
她笃定这点,才会在徐苏瑜说完“不知道”,还一连追问了她三个问题时,没有选择继续审视她,而是用一句“说来话长”,接受了她含混的解释。
她笃定:喻卉怕了。
喻卉有一颗肮脏的心脏,里面藏污纳垢,早就已经破败不堪。
神鬼之说于她而言,是最深层次的噩梦,比她加注在秦越身上的晦涩现实恐怖千倍百倍。
它一旦出现,立刻就会在喻卉心里生根发芽,陪她到老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