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见清把勾在指尖的空杯放在桌上,颈侧的手转而撑着头,视线缓慢地在房间里搜寻。
“找什么?”秦越问。
沈见清手指从发根里穿过,挑起半边浓密的卷发,又顺势梳下来,指尖从胸前滑过,自然垂下,指骨轻轻抵住下颌,说:“手机。”
秦越一眼就看到了。
在沈见清支起的右腿下面,有睡衣裙摆挡着,极靠近她的身体。
犹豫片刻,秦越俯身下去,手从沈见清腿下穿过,手背和小臂被她的裙摆轻抚。
“在这里。”秦越拿出手机递给沈见清。
沈见清不动,腿根还残留有她掌指关节擦过的轻微触感。
痒。
从皮肤表层一点点深入到神经,最后和柔软却能骚动人心的羽毛一样,在她胸腔里缓慢游走。
沈见清轻飘飘地扫秦越一眼,接住手机查询她走的里程。
小三十分钟了,怎么都得……
360米???
这是一个成年人三十分钟该走的距离???
沈见清那点不算事的酒都惊醒了。
行吧。
毕竟有的人没生病的时候就创下过89秒走20米的佳绩,现在不过是刷新历史,没什么毛病。
沈见清心平气和的息屏手机,抬眼看向秦越。
……走300米就开始喘了?
还咳。
沈见清舒展的眉心拧起。
从重逢到现在才两个多月,秦越身上那股轻松明朗的感觉就全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