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
“您拨打的电话无人接听……”
秦越刚拔完针不久的手背上有热流滚过, 她翻手看了眼, 撕下已经被血浸透的胶布,用纸巾按着往外走。
找到座位, 秦越解锁手机,点进微信:【沈老师。】
隔一会儿:【向老婆低头jpg】【跪方便面jpg】【求摸摸头jpg】
沈见清死死握着手机,掌心被来电和一条条微信提醒震到发麻。她紧缩的心脏一阵阵抽动,脑子里乱七八糟全是之前没有深究的细节。
秦越突然出现在绥州那晚,事后的虚汗,第二个晚上, 脸上清晰的病气,额头异常的热度;
宾馆房间里吃午饭,她反驳不是脸色差,是因为前一晚被折腾狠了精神差;
高铁站里凉得很冰块一样的手;
不能和以前一样早早起来的清晨;
……
路边那只猫也是某人假扮的吧,不然怎么会那么像, 怎么会主动张开手想抱连轴转了几十个小时, 丑得不像样的她?
所以她早就到绥州了?早就生病了?
突然出现在她房门口计划之中, 还是意料之外?
呵。
口口声声告诉她一考完试就回江坪, 结果呢?
她是有多蠢啊,天天被同一个人骗,还反过来自得其乐, 又是跪在她脚下给她口,想让她里里外外都得到最好的, 又是把主动权全交到她手里,让她随心所欲地远程掌控自己。
她到底想干什么?
不是说怕她吗,不是对以前骗她的事耿耿于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