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丰不语,脸色阴沉地盯着她。
这次的事不是小事,短短一天时间不到就已经发酵到了全网。
今天一大早,他收到学校通知,全面暂停各项行政和科研的工作,这基本等于表态,再拖下去,他的下场只剩一个——解聘。
解聘和调离不同,后者他还有机会翻身,前者就全完了。
“我去打个电话。”黄文丰沉声。
喻卉搭在胳膊上的手不动声色握紧。
六年了,她的机会终于来了。
她身边知道黄文丰的人都不理解她为什么会死心塌跟在这样一个又老又丑,还有家室的男人身边,只有她自己清楚,黄文丰不止能让她离开装备院那个破地方来〇七一,还能让她从科研转管理,后半辈子名利双收,更重要的——“母凭子贵”——黄文丰结婚二十几年生不出来孩子,家里早就愁死了,如果知道她生了一个,这个孩子还非常爱她,绝对离不开她,呵,他不离婚娶她都不行。以他的家世,只要她进了那扇门,后半辈子就是躺着什么都不做都有花不完的钱,还有人阿谀奉承。
喻卉高高地仰起头颅,深吸一口气,拿起桌上的手机给女儿拨了个视频。
视频接通,立刻又是一副让人作呕的温柔面孔。
而她,打心底里厌恶小孩儿,出门从不亲自带她,但又要绝对真情实感地爱她,时刻关注她的喜怒。
只有这样,她才能在平衡厌恶的同时,让她心甘情愿地为自己的将来铺路。
……
约十分钟,黄文丰从房间里出来说:“我妈让你跟我一起回去。”
黄文丰这话正中喻卉下怀,她面上却要不动声色:“我又不是你什么人,跟你回去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