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卉一路往西。
秦越远远看到路牌上的“机场高速”几个字,知道自己要等的人,来了。
路口红灯,秦越把行车记录仪的存储卡换成自己的,一路跟着喻卉进入机场车库。
半小时后,黄文丰推着行李出现,长相和秦越几个月前见到的那位黄院长毫厘不差。
两人没有久留。
喻卉先送黄文丰去了酒店。
二十分钟后出来,两人来了一家高档餐厅用餐——坐在窗边,左右有屏风隔挡,从顶部流泻下来的灯光将喻卉充满挑逗意味的神态和动作照得一清二楚。
秦越没有直接开手机录像。
经她之手曝光的影响力太小了,不能将喻卉置之死地,她就会像沈见清说的,狗急跳墙。
而且,这种事太脏了。
她的确不是什么光明仁义的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她认可,并且想为素未谋面的沈同宜做的,但被这种事脏了手,她日后去拥抱沈见清,去抚摸她的肌肤,深ru她的身体时,会觉得带了一种对她的亵渎。
她本就被迫从世界的污秽里走过,再多沾染哪怕一分,她都不允。
秦越看着窗外坐了一会儿,抬手拉起羽绒服的帽子,抖了抖帽檐上劣质的绒毛,然后抬起头,将抖落的细小绒毛吸入喉咙。
“咳咳!咳!咳……”
剧烈的咳嗽如期而至。
秦越趴在方向盘上不作任何抵抗,放任它们一次次折磨自己的嗓子。
约一分钟,咳嗽声止。
秦越吞咽了一口,干涩感很明显,这时候说话,如果不是对她极为熟悉的人,不可能听出来她是谁。
秦越从双肩包里找出口罩戴上,推门下车。
路边有一支乐队在表演,名气似乎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