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捧雪压弯树枝的时候,她合上电脑,给徐苏瑜发了条微信:【我能不能周一去看旸旸?】
收到肯定回复,秦越将车子驶出了车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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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沈见清脚步轻快地从电梯里走出来。
拐过弯,沈见清看到房门对面的墙边有一个人——长腿叉开反坐着行李箱,两手揣兜横在身前,上半身弓着,头上扣了羽绒服的帽子,很大,将她整张脸都挡在里面,沈见清只能凭她一动不动的姿势猜测,她趴在拉杆上睡着了。
沈见清不禁想笑,心说现在的女孩子怎么一个比一个心大,不是在酒店走廊里睡觉,就是在陌生人的草莓摊位前打盹。
呵。
她们家秦师傅的丰功伟绩真是到任何时候想起都会让她心头发痒。
可惜看不到,也吃不着。
沈见清无声叹一口气,放轻脚步走过来开门。
“滴!”
门锁开启,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沈见清以为自己把人吵到了,想说“抱歉”,转念一想,她是回自己房间,真说打扰,也该是这位陌生人打扰了她。她便很从容地捏着卡推门。
身后窸窸窣窣的响动变明显了。
沈见清心脏一坠,压下嘴角,脑子里闪过无数条和酒店有关的社会新闻。
她背身往里走,同时不动声色地摸向包里的手机。
下一秒,慢慢吞吞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沈老师……”
沈见清心口猛地一撞,吓得包都掉了。她迅速转身看向还趴在拉杆上的秦越,听见她说:“前台没通知你有件失物要认领吗?”
沈见清心跳快得犹如擂鼓,她大步走过来,掀开秦越的帽子,看到她因为灯光刺眼偏头躲了一下,顿时又气又笑,直接捏着她的下巴给她脸抬起来,很有气势地说:“一天就知道吓我,认什么认,认来找刺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