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垂了眼,浓密睫毛形成的阴影落进眼底。
“什么时候搬来这里的?”秦越问。
沈见清眉心微蹙,像在思考:“你走的第五天吧,也可能第四天,太久,记不清了。”
……难怪家属院的房子会落那么多灰。
两年,完全足够一座崭新的建筑被荒废遗忘。
秦越看到墙边的衣柜,无法想象沈见清那么多漂亮的衣服是怎么放下的。
她有那么多性感的高跟鞋,很贵,很娇气,要一格一格摆开。
秦越望着虚空,说:“这里还没有你的书房大。”
沈见清一愣,脸上快速浮起笑容:“可是走一步是你,看一眼还是你,你坐过的椅子,趴过的桌子,开过的窗和睡过的床,这里到处都是你的痕迹。”
沈见清的声音轻快满足,好像在说一件多让人艳羡美妙的事。
秦越却在勾画出那一幕时,嘴唇紧抿,脸色一片苍白。
她好像突然捕捉到了沈见清会变得这么患得患失的一个点:孤独的爱。
它日复一日地在沈见清已经没有了恨的心里积累,不动声色。
等到发现,早就已经渗透进了她的血肉、骨骼。
那时谁还敢碰?
她自己不能,被她融进血肉里的人亦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