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见清侧身蜷缩着,耳机里等待电话接通的提示音像鼓槌在她身上敲打,没有一处不疼:“我爱的人。”
“咳。”玻璃门外的秦越轻声咳嗽着,询问慕正槐:“今天的实验沈老师不到场影响大吗?”
慕正槐如实说:“大。沈老师教学生很尽心,经常会带学生看现场,让他们理论结合实践,这次沈老师带的是两个新生,不到场的话,她那部分设备就没人控制了,不过你也不用太担心,沈老师提供的项目资料很详尽,我今天会从六所带两个研究员过去,让他们对照资料熟悉熟悉,应该很快就能上手。”
秦越咳了两声,嗓子哑着:“这个项目涉密吗?”
慕正槐说:“不涉密。”
秦越说:“那我能不能替沈老师去?”
慕正槐讶异:“你?!”
秦越:“嗯,我是南大周学礼周老师的学生,之前在t工作过,大项目的经验还算丰富,学习能力也不错,应该不会比六所的研究员差。”
“我不是怀疑你的能力,〇七一的项目工期紧,你能跟着做肯定是有实力的。”慕正槐迟疑着说:“你的身体可以吗?我听你一直在咳,但是我们今天的任务很重,可能没有太多时间给你休息。”
秦越说:“可以。”
“那行,一会儿你用这个号码加我微信,我发你位置,实验结果确实需要有人及时向沈老师汇报,你离她近,方便点。”
“好的,谢谢您。”
“该是我谢你。”
电话挂断,秦越在微信上和慕正槐确认好时间、位置,把手机装进口袋往回走。
门口有厚重的挡风门帘,秦越抬手去掀那秒,忽然感到手腕隐隐泛疼,她动作微顿,收回手,拨开了腕上的手串。
下面有明显的三圈青紫,是沈见清昨晚情绪失控时抓的。
她应该还不知道,秦越也是刚刚发现。
已知的,未知的,有意的,无意的,她们好像总是在不知不觉地让对方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