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经理就走了一年。”
“是吗?”
周斯放下手,望着白茫茫的天花板说:“那我怎么突然觉得自己老了。”
凡是突然都有缘由。
秦越问:“因为贺西?”
周斯一愣,揉着眉心苦笑:“你能不能别这么聪明?”
秦越说:“能。”
周斯扭头看她,半晌,转回去说:“跟你聊过之后,我和她摊牌了,她的反应出奇得平静,说等盲杖的事情谈好之后和我好好聊一次,我一直在等,等了几天连个人影都没有,我都怀疑她是不是在诓我,什么对方不授权,以贺西的关系,医院、疗养院随便哪个看上他的设计,后半辈子就有源源不断的专利费可以吃,傻子才不授权。我要不是……”
周斯还在烦闷地往下说。
秦越的思绪已经回到2号会议室桌上,她没来得及帮沈见清接的那个来自南边的电话和宾馆里,沈见清在卫生间说的那句“我早就说过了,这是私人订制,任何情况都不开放授权。”
重叠的词汇让秦越无法不把这两件事联系起来。
“周斯。”秦越出声,打断了周斯。
周斯转头:“嗯?”
秦越说:“贺西的手机号归属地是哪儿?”
周斯微怔,说:“咱们那儿啊,她上初一的时候,我给她办的。”
“她的声音是不是比较低?”
“你怎么知道?”
周斯惊讶。
秦越不语,隔着袖子握住了腕上的手串。
南边的手机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