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狠一点,及时和她说清楚,别管她伤不伤心,你内不内疚。”
“……”
秦越说:“我们这种人真到了难以自拔的地步,什么事都做得出来,那时候谁都不会好过。”
周斯心惊:“你……”
周斯欲言又止,总觉得有些话说出来就像直直捅了秦越一刀,血淋淋的,她和沈见清都已经和好了,没必要再遭这种罪。
周斯平复片刻,把话题重新带回到自己身上:“我想想吧,那是个小疯子。”直来直往,把年轻当勇气,怎么都用不完。
对于不可能属于自己的,放弃真就那么难?
周斯余光扫了眼身旁的秦越,已经搁置的心情在胸腔里翻动,她用力咬了一下牙关,把那股酸涩的感觉咽下去,问秦越:“最近怎么样,失而复得的感觉好吗?”
秦越有个瞬间握紧了手里的纸杯:“像站在一条钢丝上。”
豁然开朗的开始总是很满,能在一秒内找到有无数理由支撑你说服自己,将你拉向她,慢慢地,时间带来的距离开始凸显,你却无法找到足够的事实去铺设一条叫做“陌生”的路,脚踏实地。
周斯不懂这种感觉,她将忽然亮起来的手机反扣在桌上,说:“你一直没有放弃,她现在朝向你走,你们都在为了对方努力,那站在钢丝上又怎么样?迟早会走完的。”
周斯把手机装进口袋,起身说:“回吧,别让你们家沈老师等着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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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越和周斯走回来宾馆的时候已经过了十二点,走廊里静悄悄的,秦越的步子再轻也会在每一次落地时发出回响,她走到沈见清房门口停了一会儿,确认走廊里的声音完全消失才拿出房卡开门。
沈见清最近起早贪黑,两个项目交叉着干,非常忙,秦越以为这个点她肯定已经入睡,房间里会是一片漆黑,不想伴随着一声“滴”,门缝里立刻透出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