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能在一起。
甚至不敢见,不敢提。
“阿越啊……”
关向晨欲言又止,不知道怎么开口。
电话里一片寂静。
秦越合上毕业证,抚摸着封皮上粗糙的纹理, 低声说:“向晨,我走到那个路口了。”
关向晨不解:“什么路口?”
秦越说:“连接着一条坦途,能让我把被埋进荒烟衰草丛里的日子过好的路口。”
关向晨如梦初醒。
秦越向她坦承对沈见清的感情由来时提到过冰冷黑暗的18岁——她在对人、对事的信念轰然崩塌,开始恨这个世界那天遇到了浑身是光的沈见清,于是她重获新生, 找到了新的方向。
从沈见清那里找到的。
她往后所有的努力都朝着那个方向, 朝着沈见清。
关向晨无力:“阿越, 真的没有办法放过自己吗?”
秦越握着电话, 缓慢声音透过听筒传出来:“没有。”
“我人生是她给的,往后越精彩辉煌,我对她越印象深刻。”
“她只给了你方向, 拼命努力走到现在的人是你自己,只有你!”
“我知道, 可是没有方向,我拿什么努力?”
“……”
关向晨哑口无言。
她没有经历过苍白无力的18岁,更没有拼尽全力去喜欢过谁,完全理解不了这种纯粹到忘我的情感。
秦越说:“向晨,江坪还有很多人等着我照顾,我不会把自己怎么样,我只是想在走进那个路口之前看她一眼,跟她说一声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