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停顿一秒,稳住因为呼吸急促显得不那么平静的声音:“往后,我该以什么距离看着她,该以什么心态喜欢她,该以什么状态和她重逢都受到了影响。”
周斯知道,再清楚不过,才会那么笃定秦越“不可以再因为感情受到伤害”。
这两年她看得太多了,越发喜欢对感情沉默炽烈的她的同时,也越发心疼她。
所以当自己的机会变得微茫,当她的转机骤然来临,她几乎没怎么犹豫,就将“喜欢她”的意义从拥有变成了放手。
和沈见清的那些话,她说得心甘情愿。
现在看来,效果也立竿见影。
秦越说:“她听了你的话之后,跟我说了一些事,让我始终停驻在她身上的心有了着落。”
周斯心头钝痛,强装出满目笑容说:“挺好的啊,恭喜了。”
秦越说不出“谢谢”那么冠冕堂皇的话,她沉默片刻,低声说:“周斯,在感情里,我一直是个很没有骨气的人。”
忍受得了给深爱的人当不见光的床友,也接受得了带着全部的爱离开她,保她平安。
现在,那个人一开口,她就又回来了。
从心怀歉疚,想满足她的需要,到拨云见日,真真正正想回来,不过转眼的功夫。
这么快,除了23年感情的积累,除了没骨气的秉性,更离不开周斯那些话的催化。
秦越只是一想到这点就无地自容。
她过去只想着怎么拒绝周斯,诚然那里面有她的坦承,却怎么都无法和周斯如今的慷慨相提并论。
“周斯,对不起。”秦越说。
周斯装不下去,暗淡着眸光说:“你道什么歉啊,一直以来都是我一厢情愿,真要怪,也只能怪你太好。”
秦越说:“我不好,我不像你们,做事直率坦承,我把苟且生活赋予我的经验强行用在感情里,弄得那条路荆棘密布,两败俱伤,我这种人其实不值得喜欢。”
沈见清是个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