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越腕上戴着串珠,一瞬间的寸劲落下来硌到腕骨,疼得她蜷了一下手指。
“帮你拿手机,不去哪里。”秦越轻声说。
明暗交错的光影在沈见清脸上浮动,她闭着眼睛沉默几秒,慢慢松开秦越,又在下一秒和她十指相扣,将她紧紧握住。
响到自然挂断的手机已经停了。
车厢里很静,两人各自沉默着,一个为身体的不适,一个为身边之人生病后更为敏感的反应和错乱的话——不存的高新医院,它和先前提及的“一周”都让秦越想要揣测沈见清的心越来越难以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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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小城市的急诊没什么人。
秦越把沈见清送到输液室,拿着处方单去缴费。
走廊里冷清空荡,回响着秦越匆促的脚步。
转过弯,进入收费大厅,和另一道声音不期而遇。
“秦越。”刚交完费的周斯面露诧异,“你怎么会在这儿?生病了?咳嗽还是发烧?”
周斯一连三个问题出口,急切的视线终于聚焦到秦越同样带着焦急,但没有病色的脸上,后知后觉自己反应过度。
她都已经主动出局了,不该再这么关注秦越。
周斯不动声色地捏紧缴费单,听见秦越说:“我没事,是沈老师发烧了。”
秦越的声音有些喘,可见来得有多着急,这种状态放在其他陪护的人身上再正常不过,秦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