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迴这一声不小,周学礼听到,转身过来说:“秦越啊,我怎么发现,自从有了你,周斯连我这个亲爹都记不起来了?”
周学礼熟稔的话是说者无意,但听者有心。
秦越感受到了突如其来的注视,其中一道来自对面方向,漆黑而沉默,不见一丝以前她在江坪度假区里被人搭讪时的好整以暇。
秦越顿了顿,视线同它交错而过,对上周学礼:“师姐就是随口一说。”
周学礼摇头:“我看她对你是真上心,要不两年前你人生地不熟的过去,她怎么又是给你介绍工作,又是亲自跑到实验室让我带你?”
仝河把下午茶放到周学礼面前,顺口接话:“小秦还是您女儿介绍的啊?”
周学礼说:“可不,一天往我办公室跑三趟,堵得我没脾气才答应见的。”
这事儿周学礼就是现在想起来还头疼得很:“就周斯当时那个卖力劲儿,小秦要不是女孩儿,我都怀疑她是在给自己拐人。”
“哈哈哈。”仝河大笑。
会议室里不少人被周学礼背地里损女儿的话逗笑,气氛一时活跃。
沈见清坐在笑声中央却浑身阴沉。
她双眼如墨,脑子里勾画着另一个女人为秦越奔走忙碌的画面,每一帧都像尖锐的刺,深深扎进她的心脏,让她嫉妒得想要发怒。
画面一转,停在两年前那个小心卑微、浑身是伤的秦越身上。
“这种喜欢我要,你给我。”
“想要的话跟我做,我会主动,会叫。”
秦越遥远的声音从沈见清脑子里闪过,她五脏俱裂,几乎被内疚淹没。
秦越不要尊严,不要底线,甚至连爱情的纯粹都不要了,就为给她机会继续在一起。
可她都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