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见清懂。
没人比她更懂。
知道秦越为她做的那些事后,她有很长一段时间就是这样,在敢与不敢之间徘徊犹豫,好像耗干了自信。
可她哭真的不是因为秦越的欺骗,而是想念。
翻天覆地的想念。
周斯回忆着,声音低得像有千斤巨石压着:“我当时还以为秦越会就此消沉,哪儿知道一转眼的功夫,她就去剪了头发,把所有精力放在工作和研究生考试上。考试结束那天,她如释重负,没藏住话,跟我说只要地球不停转,你们就总有见面的一天,她希望那天的自己是站在亮处的,而不是带着阴郁的状态,让你又一次回想起当初的不愉快。”
沈见清已经无法思考。
都不敢见她了,还要处处想着她,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笨的人?
秦越一直这么笨。
笨得闹都不会闹。
沈见清脸色发白,手指想抓点什么,却只有窗边透进来的一缕冷色阳光。
周斯从回忆里抽身,直言道:“沈老师,我喜欢秦越,这你看得出来吧?”
话题突转,沈见清立刻沉了眼。
她不止看得出来,还亲耳所闻。
沈见清笔直地看着周斯说:“周工绕这么大一个弯子,就是想说你喜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