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又熟悉的声音陡然从沈见清脑子里闪过,她脸上血色尽褪,踉跄着跌撞在车身上,把秦越的脸和一个怯生生的小孩子对到一起。
她偷偷看一眼13岁的沈见清,小心又期待地说:“那我等你,在春天。”
13岁的沈见清乐不可支地把她小小的下巴从衣领里勾出来,摸着她柔软乖顺的头发,说:“好呀,到时候姐姐带你去晒太阳,晒哦,不止是站在窗边摸一摸。”
她顿时喜上眉梢,很快就又克制地咬咬嘴唇,把脑袋蹭过来说:“姐姐,麻烦你再揉一下我的脑袋。”
……
沈见清如坠冰窟,浑身发寒。
她没能等到来年春天就被喻卉抢了日记本,生活陷入无边黑暗,之后多年忙乱地躲藏逃避,一直到上大学,当老师,才终于得到一丝喘息机会。
可14岁之前的鲜明依然和当时的她格格不入,于是被她单方面尘封遗忘,好像从来就没有经历。
秦越记着。
揉脑袋、蹭衣领、摸太阳。
不声不响地等一个人。
她什么都记着。
所以明知道那个人不会喜欢自己,还是想和她睡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