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得无声无息,连自己都不曾察觉。
今天被一个半大的小孩儿一语道破。
沈见清忽然觉得累,满身疲惫压得她几乎站立不住,就更无力再去和脑子里的那句“秦越,你又骗我”对峙。
她难以支撑似的一点一点弯下了腰。
周意一惊,连忙蹭到慕青临身后,拿下巴顶她后肩,“你快去扶她啊!我可什么都没干!”
慕青临眉心微蹙,朝沈见清伸手。
动作做到一半,被沈见清抬手拒绝。
沈见清维持那个姿势几秒,然后直起身体,风平浪静地对周意说:“谢谢你的饼干和你的学校。”
它们在我少年时期阴暗晦涩的记忆里留下了一笔色彩。
我可能会借此机会真正地开始面对过去,可能依然闪躲逃避,谁知道。
至于那个真正执笔的人……
沈见清望着周意,她的脸在她视线里左右晃动几下,和秦越总是透着病态的眉眼重叠在一起。
她平静地看着那双眉眼,久久才自言自语似的说了一句,“秦越,你做事的方式果然已经根深蒂固,分开了,你依然还在骗我。”
我却无力再和你对峙。
你说这叫什么?
人质情结?
沈见清嘲讽地笑出一声,转身走入茫茫夜色。
周意站在慕青临身后看了一会儿,抬头问她,“什么是人质情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