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结果正是秦越想要的,关向晨就是再不放心,也只能答应。
她没纠结,站在去床边看了一会儿秦越,把之前没说完的话对沈见清说完,“阿越很怕冬天,可偏就是吹不了空调,太憋闷了,她会不舒服,我们小区的供暖也跟没有一样,年年闹,年年不解决。”
后半句是假的。
小区的供暖前年就解决了。
关向晨话到这里暂停,从余光里看到沈见清的脸色又沉重了几分。
她心虚地想住口。
想起秦越清醒时说的那些话,只能咬一咬牙,硬着心肠继续说:“阿越每年冬天都得病几次,她自己抽屉里有药,我屋里也全是给她准备的药。一病她就马上盯着自己吃药,吃饭、穿衣也都谨慎仔细,这样才能赶着周五之前把自己治好,跟没事人一样去见你。”
这是真的。
所以沈见清才会对秦越有那样一个印象——你们领导是不是很没人性?回回见你都跟被虐待了一样,不是口干舌燥,就是脸色发白。
秦越当时解释说是车间管理规定不能带杯子进去,不能喝水。
肯定有这个原因。
还因为她本身就体质差。
现在经关向晨一说,沈见清确定也和刚刚病愈就去见她脱不开关系。
沈见清心都木了,说:“我会照顾好她的,你放心回。”
关向晨垂眸,不能看沈见清的眼睛,“辛苦您了。”
沈见清说:“没事。”
目送走关向晨,沈见清抬起手,想按一按自己沉到费力的心跳,动作做到一半垂下去,看着病床上焦灼的秦越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