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教?”
“从最基本的听音训练开始,只听全音和半音,你手弹一个,我耳听一个,嘴应一个,对了你告诉我,错了,你也要告诉我。”
沈见清握住手,很想问问某人的耳朵是聋了吗?嘴里应的,和她弹的有一大半都是相反。
就是因为相反,摸不到规律,才会把她的眼镜也弄湿了吧。
这人真的,坏到骨子里了。
清理干净琴键,秦越走回来要擦眼镜。
湿巾已经用完了,她只能用抽纸凑合。
沈见清看了眼,说:“这样擦不干净,去书房,放电源的架子上有个超声波的眼镜清洗机。”
秦越问:“那个不是你用来洗板子的?”
沈见清:“今天恢复它的本职用途,给你洗眼镜。里面的无水酒精是刚倒的,干净着。”
秦越说:“好。”
秦越缓慢的步子很快消失在客厅。
沈见清翻身仰躺,看着白茫茫的天花板半天,才张开口,呼出长长一口气。
这个傍晚,那些不成调的琴声,她大概这辈子都忘不了了。
忘不了它们,自然也就忘不了让她们变得难忘的人。
沈见清轻短地笑了一声,没等弄明白自己笑的原因,秦越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忽然响了。
沈见清收敛思绪,呼吸两口坐起来,拿了秦越的手机往书房走。
脚触到地面的那个瞬间,身体里因为起身引起的热潮涌动让她头皮发麻。
沈见清低头看看自己的穿着,不仔细地伸出手来把衬衣往下拉一拉,往过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