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见清没有好脸色,“还知道我是谁啊。为什么不接电话?”
秦越说:“手机忘带出来了。”
“离家就几步路,忘带不会回去取?”
“哎呀,不是她不取,是被我扣着不能走。”
草莓摊主从惊吓里回神,突然插话。
沈见清视线一转,看她几秒,声音沉下来,“她干什么了,你扣她?”
摊主再次被沈见清眼里的凉意吓到,连忙指着秦越脚边的半篮子草莓说:“她吃了我半篮子草莓不付钱,我肯定要扣她啊!现在草莓多贵的!”
沈见清觉得自己没太听懂,视线在草莓和秦越淡定的表情之间快速流转几轮,谨慎地盯住秦越问:“你真吃霸王草莓了?”
秦越说:“吃了。”
沈见清的心情大起大落,竭力稳着声说:“没钱你打电话找我要啊,就一篮子草莓还能短了你的?”
秦越说:“手机没带出来。”
沈见清:“不会回去取??”
摊主:“人被我扣了。”
沈见清张着嘴,一口气卡在胸口。
想当年,她一个学生都要毕业答辩了,才发现代码写得是死循环,她都没有这么无语,甚至心平气和地陪他改了一整晚。
现在,此刻。
“秦越,你叛逆期到了吧?”沈见清盯看着秦越,语气异常认真,“让你在家好好给自己做饭,等我回去,你看你都干了些什么?”
“小姑娘吃过了,出来是接人的。”摊主见缝插针地凑过来说。
“接谁?”
“她老师,说是担心她喝多。”
摊主摇着扇子,念念叨叨地说:“我就问她啊,你既然知道在哪儿接,为什么不直接过去?她说时间还没到,我就好心给她了个马扎,让她坐着等,结果她吃我草莓不给钱,我只能把她扣了,准备等到九点半再叫醒她,借她手机给老师打个电话,过来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