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坪市委和青年工作委员会搞了个两天一夜的主题营,目的呢,很明确,就是想把各行各业的高层次、年轻人才都召集起来,给洗洗脑,定定心,让你们安心留在江坪发展。”
“嗯。”
“咱们学校有五个名额,院办刚给我打了电话,让咱们学院出一个人,我报了你。有没有问题?”
“没有。”
“那你尽快准备准备,听院办的意思,一开学可能就得去。”
“好。”
为时三分钟的通话结束,沈见清已经完全恢复清醒,她头一低,看到桌上特意摆了盘的青菜、玉米和已经拨开的鸡蛋,心跳就撞上了骨头。
秦越什么都不知道,还小她那么多,却一味的迁就她,忍让她,可她都做了什么?
内疚迅速将沈见清包裹。
等她手扶住墙,怔然回神,脚尖已经碰到被摆放得整整齐齐的高跟鞋,抬眼,外套也好好挂着,昨晚就被秦越顺手洗了,今早干了的丝巾仔细搭在旁边,一切都风平浪静的,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
可她心里怎么会这么乱,这么胀的?
沈见清低下头,秦越蹲在地上整理的模样从脑子里一过,她眼泪就掉了下来。
都这多年了,怎么稍微有人扎她一下,她还是会马上理智全无?
或者都不用动手,不是刻意,她都会变得敏感反常,难以控制。
她都成年了,都快老了,早就没人敢欺负她了。
她都当教书育人的老师,怎么,反倒开始欺负人了?
算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