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莫名的, 她脑子里那片刚刚亮起来的黑夜回闪了一刹, 沉得人难受。
沈见清不自觉秉着呼吸, 望住秦越说:“可以, 但不止于吻。”
然后静等在那里。
秦越隔着月光同她对视,不动声色,也深不见底。
半晌, 秦越说:“好。”
……
翌日早上五点半,秦越照常醒来。
她以为自己已经醒得足够早了, 一偏头却发现身边空空如也。
她立刻伸手去摸。
沈见清睡过的地方没有丝毫温度。
秦越快速坐起来,又因为体力不支,头晕目眩地晃了晃差点跌回去。
她撑着枕头浅浅皱了一下眉,等不到眩晕过去就摸索着下床往出走。
五点半的天还没有完全亮,屋里静悄悄的,光线很暗。
秦越从卧室一拐出来就看到了背身坐在客厅地板上的沈见清,她面前的茶几上放着昨晚那束玫瑰,乍一看全都安然无恙,走到半路,秦越的步子陡然停住。
其中一枝玫瑰的花朵被一片一片扯得七零八落。
花瓣散在沈见清脚边。
一半是火焰一样的红,一半是新雪一样的白,强烈的视觉反差中透出让人心惊的诡异。
秦越紧闭着唇,把视线从地上挪到沈见清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