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椅子前腿落回地面,秦越压着那声响说:“我知道。”
“我只跟你藏着。”
“??”
“为什么?”
“不想要你的同情。”
沈见清人有点懵,“我为什么要同情你?你都是我巴巴开车去请的人了,我为什么会同情你?”
秦越目光闪烁,张了张嘴,和沈见清确认,“不是同情?”
沈见清不假思索,“不是。”
“不是为什么突然不生气了,还和我道歉?”
“这难道不是知道实情后的正常反应?”
两人一递一声,一下子问到问题末尾。
秦越思考片刻,复又开口,“什么反应?”
沈见清想说就正常反应啊,话到嘴边顶了顶,有点明白过来秦越的意思——任何反应都该有它的情感归属,而不是单纯一句正常,还是异常。
只是,她的反应归属哪里,她还没有思考过。
她今天下午一直在被灌输,没机会整理。
但看秦越的态度,不给个明确结果,她恐怕会一直问下去。
沈见清没办法,只能强迫自己静心思考。
猝不及防地,她脑子里冒出来一个词:心疼。
心疼秦越的身世,心疼她的身体,心疼她的放弃与坚持,也心疼她在不完整的环境里依然成长得如此端正。
这种心疼似乎和命令秦越喝完一整杯果汁那晚的心态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