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见清错愕,“她在雪地里待了一夜?!”
院长内疚,“我第二天上班发现阿越的时候她就剩一口气了,能安安稳稳养到现在算是好的。”
沈见清眉心紧蹙,她真一点没看出来哪儿好。
秦越聪明漂亮,有情有义,她明明可以成为一个耀眼的人,有让人艳羡的工作和光明的未来。
现在这都什么?
生而不养枉为人!
扔掉秦越的那个人就不会觉得良心不安?
呵,有些人没有良心,也过得挺好。
“对了,您贵姓?”院长忽然出声,打断了沈见清的思绪。
沈见清收敛怒气,说:“免贵姓沈,沈见清,您叫我小沈就行,‘您’字儿真当不起。”
院长欣然接受,“看你的穿着,不像是阿越厂里的同事。你是做什么的?怎么会认识我们阿越?”
沈见清避重就轻,回答道:“我是江坪大学的老师,新校区就在秦越单位隔壁,经常在她们厂投板,也请她帮忙焊接过,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院长点点头,真诚地说:“你这工作好,阿越能认识你是她的荣幸。”
沈见清无地自容,她和秦越的真实关系实在当不起“荣幸”二字。
忖了忖,沈见清委婉而不失礼地说:“认识她,也是我的荣幸。”
院长笑笑,挑着秦越小时候的事和沈见清聊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