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无端端的,她就是想亲口问一次,听她当面回答一句。
沈见清听言,表情果然变得意味深长,“你觉得呢?”
秦越说:“不知道。我们没什么交流,连两年半前的那个晚上,你明明知道我的目的和那个男人一样,却为什么拒绝他,答应我的原因都没有说过。”
“不会吧。”沈见清的语气很诧异,表情却没什么变化,让人很难分辨她真实的态度。
秦越便没说话,低着头,一下下用勺子舀着还在冒热气的黑米粥。
两人头顶,空调的嗡嗡声很重。
冷气接连不断打下来,直往骨头缝里钻。
沈见清搓搓凉嗖嗖的胳膊,用了一个很经典的开头,“看着眼熟,好像在哪儿见过。”
秦越舀粥的动作慢下来,问她,“在哪儿见过?”
沈见清笑道:“凡是以‘好像’开头的基本都是错觉,那天我,抱歉,我出去接个电话,你快点吃。”沈见清站起身,快速道。
话题突转,秦越反应片刻抬头,沈见清已经拉开店门,走去了外面。
她身形笔直站在路边,周身被昏黄路灯笼罩,一皱眉,一抿唇,处处皆是成熟女性从阅历里沉淀下来的睿智和精炼,气场压迫又从容,魅力十足。
这样的女人会在轻浮放纵的声色场成为亮点不足为奇,那么,她呢?
那天晚上,她坐在角落,得不到绚丽灯光的曝光,穿着也普通到寒酸,脸色应该还很差——进去之前,关向晨真情实感地说过她一句大病初愈,没滋没味。
那样的她,到底是怎么让沈见清另眼相看的?
秦越静静地注视着路灯下眉目坚定,不容置喙的女人,思绪开始飘散,而她的胃里没了热粥滋养,冷气也开始趁机侵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