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知道。”沈见清熟稔地用手机一角支了下秦越的下巴,扔回包里说:“秦师傅可是难得一见的好脾气。唉,帮我在包里找找烟盒。”
秦越没有马上动作,保持了下巴被支得微微上扬的姿势几秒,看向沈见清再次送到唇边的烟问:“你很喜欢抽烟?”
沈见清说:“是啊,很多年了,忙的时候想不起来,一闲就控制不住。”
秦越又问:“为什么?”
沈见清乐了,“抽烟哪儿有什么为什么,无非找刺激,或者压力大。”
“你是哪种?”
“压力大。”
“当老师还有压力?”
“肯定啊,我们每学期都有固定的教学任务和科研任务,完不成虽然没什么处罚,但说出去不太好看。”
沈见清吸了口烟,缓缓吐出,“我每天不是在实验室泡着,就是在上课、带实验,还要指导本硕的毕业论文、毕业设计,还有自己的论文、专利、项目,忙得恨不得长三头六臂。”
沈见清屈指敲敲包,提醒秦越,“找烟盒。”然后继续话题,“我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好好的研究所不去,非要来当老师,简直自找罪受。”
秦越手伸进包里,摸到了一支口红,“为什么非要来当老师?”
沈见清夹着烟的手像是被烫到一样短促地跳了一下,片刻,隔着飞舞的发丝看向秦越,“你今天一天的话是不是比过去三年还多?”
秦越拿出烟盒递给沈见清,答非所问,“今天才发现沈老师很会使用夸张的修辞手法。”
她又不是哑巴,怎么可能三年才和一个人说这么点话。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