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做。”秦越说。
轻飘飘的两个字出口,在场的人都有点愣。
没等反应过来,秦越已经放下板子,食指在5g模块上点了点,说:“是不是连不上?”
问题一针见血地被秦越指出来,来人下意识承认,“是啊,at命令早就调通了,不可能是软件问题。”
“嗯,是板子的问题,天线拉太远了。让人调整布局重新投板吧,别找没经验的新手。”秦越放下话,转头对得意洋洋的卫信成说:“没别的事,我先下班了。”
“你回去是不是要坐公交?”
“是。”
“哎呀刚好!顺路去隔壁去送几块样板。”
秦越靠在桌边,轻轻扇了一下睫毛。
隔壁是前几年新建的大学城,他们厂和里面的几所大学都有业务往来,其中最频繁的要属江坪大学,最近有业务的则是二院——电子工程学院。
沈见清是二院的老师,本该和秦越今晚有约,却迟迟没有回她微信的那个“省略号”。
“主任,我去送吧,师父修了一天板子,挺累的。”好不容易从关向晨那双魔爪里逃出来的谷桃积极地跑过来说。
卫信成转手就要把盒子给她。
秦越先一步接住,问卫信成,“给谁?”
“二院,陈薇陈老师。”卫信成指指盒子,“上面有陈老师办公室的电话。”
秦越说:“好。”
说是隔壁,其实还有段距离,再加上郊区的地跟不要钱一样,几所学校抢着占,以至于秦越走了大半个小时才终于找到二院。
八月的午后,蝉鸣嘶哑,树木懒怠,高悬的太阳像是要把地上的一景一物统统烤化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