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肯定这样说了吧。
所以术者们源源不绝地前来岛原城。
“…………就没有,觉得怨恨过吗?”当慈城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将那句对所有咒灵而言都算是禁句的话语说出了口。
四郎轻轻抓了抓头发,有些无奈地看着僧人。
“怎么说呢,一开始确实是有过的。”少年的脸上还能看到些许羞愧的颜色,“毕竟诅咒只会从怨念和憎恶中诞生嘛……”
他既然以咒灵之身苏醒,自然也曾被地狱业火般的怨憎包裹,如同羊水怀抱着胎儿那般。
“我曾无比怨恨过,想着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大家,仅仅是想要活下去这样简单的愿望,都不被允许,播种田地的农民被饿死,夜夜纺织布料到吐血的女子衣不蔽体,只因为大名觉得旧城不够便利,想要造出更漂亮,更华丽的新城……我曾想要闯入那座天守阁,去询问他,民众的白骨所铸造的城池,是否合他的心意。”
但显然,四郎最终并没有那么做。
“为什么,又放弃了?”
“因为,就算我这么做了,甚至杀了他,乃至于跑去京都杀死将军,曾经的大家也无法再复活,仇恨除开带来新的破坏和死亡之外,并没有任何用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