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阿怜怎么都不肯信了。
“客人您可真会说笑。”
甚至还怀疑起对方之前说的那些到底是不是在戏弄他。
“唔,给你看看倒也没什么,不过我要演示的话一定会弄坏东西啊……算了,就那盏烛台吧。”应该看不见的青年,若无其事地伸手,精准无比地指向室内一角用白纸笼住蜡烛的灯台。
发出噗地一声后,烛火,蜡烛,甚至连铜制的灯台本身都缩成了一小团歪曲的金属锭,啪嗒一声掉落在榻榻米上。
无论阿怜睁开闭上眼睛多少次,那粒黑漆漆的铜豆子都仍然躺在原处,而和室里确实少了一角灯火,男娼看看身旁的青年,再看看那粒豆子,一脸地惊疑不定。
“想去摸吗?那就去吧。”
对方这样说道。
于是阿怜慢慢地挪过去,伸出手指轻轻碰了碰。
指尖上传来温热的,铜铁的触感。
他用不可思议地眼神再度看向另一侧的客人,这次阿怜开口的时候却十分肯定了,虽然他的声音有些颤抖,“……您,您一直都看得见吧?”
“哎呀?你的感觉还挺明锐的?”一点没有要否认的客人笑嘻嘻地说道。
“装作看不到的样子,是为了戏弄……大家吗?”阿怜倒不觉得面前这位修行者是专门为了作弄自己,他只是个小小的男娼,何至于此。
“那倒没有,因为我的眼睛比较奇怪,容易吓到人,所以干脆遮起来。”青年这样说道,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随手就把布条拿了下来,“平时我在家里不带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