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斩荒只觉无语,他好想找个人来揍揍,最好这人姓天名道。
人间三月,细雨如织,天地濛濛。
润玉鸦发垂腰,蓝衣锦袍,已然是束发年少,眉目清隽,举止优雅宛若这入画烟雨般迷离动人,而斩荒的红袍灼灼,墨发黛眉,俊美邪魅,恣意桀骜却更夺人眼眸。
斩荒手执玉盏尽饮,醉倚案几,透过细纱垂帘看帘外丝雨,浅笑道:
“还是在人间好啊!”
不必穿那些劳什子女子裙衫。
润玉在心中悄悄代斩荒补足所叹,又觉人实在可怜,自家这么偷笑有些太过不厚道,便也心虚的垂了眼眸,取过温好的酒为他再斟一盏,笑着劝道:
“春寒意浓,这酒还是酒过才好,你老是饮些冷酒入腹不利经络,还是饮这温过的吧!
尝尝,我可是习了许久,才敢在你面前卖弄。”
斩荒接过轻嗅酒香,只觉香气因酒温得恰到好处而更添醇厚,入口也更绵软顺喉,确是不错:
“润玉的手艺是越发进益了,先前还说你茶煮得好,如今却连这酒也温得适到好处,实在是难得。”
斩荒好酒,得遇佳酿自要尽欢,不觉间将一坛陈酿尽饮,慌得润玉忙拦下他伸出取酒的手,浅笑劝道:
“今次是你闹着要看灯,天后姑姑才让你我下界的,还特地让雨师算好时辰停雨,以便不误灯会,怎么,你不想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