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么回事,当家的。”
桂圆是解雨臣从小一起长大的,是心腹也是手足,可就这样还是心口透凉象堆堵着团冰,偏额头背上汗水长流,却没胆去擦一下,小声而小心的说:
“前几天兄弟们去八爷……哪儿换花换水,顺便修剪打扫周围时,发现土不对劲,报上来后碰巧黑爷在,我和黑爷一起去查的。
手法很巧,可确实是动了,就是不知道拿了什么。
因为没您的首肯,也就未敢冒犯八爷他老人家。”
深吸口气,解雨臣极力平复着胸中杀意,微微闭上眼后又睁开时,眸中已然平静如水,风过无波,连语声也听不出任何异样,一如平时那般温润而清扬:
“那里不过是八爷的衣冠冢罢了,除了套素日家常的旧衣,就只有八爷旧年碎了的手环,到也没什么。”
说着顿了顿,似是无意的问:
“今儿,十几了?”
“初九了,”
桂圆偷偷抬眼看了一下解雨臣,小心的斟酌了一下,才说:
“端爷说了,十四准到,核桃他们早把枕芳阁打扫干净准备妥帖了,您不用担心。”
解雨臣轻呼出口气去,挥手让他离开,自己则又回到小花厅里,歪在小榻里捏着眉心,满面倦怠,他实在猜不出谁会惦记着八爷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