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大统领、言候、萧景琰还有小殊,你们真的以为阿父(梁帝)是个多疑善嫉的暴君糊涂蛋吗?”
萧景宣松开钳制蒙挚的手,懒洋洋的拍了两下掌,便见几个裹在风氅里的人悄然出现,萧景宣冷笑道:
“能为赤焰一案下定论的,不是你们,也不是我,而是当事之人,他们在本王封地尚不曾异议,你们有何资格在此论短长?”
梅长苏忽然全身都在发抖,那出现之人当中那位,纵是裹得再严实,他也能认得出,那声呼唤在舌尖盘绕,却又怎么也不敢出唇,生恐是在梦中。
“行了,不是要掰扯赤焰旧案吗?那大家就一起来撕破皮论论。”
萧景宣随手抢了言豫津手里的酒爵大饮一口,唇边绽开朵冷笑,看着言阙,道:
“言候对阿父的心结,无非是林月瑶,可今天,你可以去问问你的故人,是阿父抢了你的心上人,还是那女人自己求的。
皇后是言候的妹妹,她怎么坏的身子?怎会无所出?宫中又怎会在林月瑶之前不闻婴啼?言候也可以一并问了。
哦,顺便还可以问一下滑族本已归顺,又为何叛之,以至林帅不得不灭其国,亦可细询。”
不待言阙反应,又转向萧景琰冷笑:
“我知你历来只奉你的皇长兄为上,把他的话当金科玉律奉为圣训,可我要问一句,他若真是圣人,为何不守为人子的分寸,肆无忌惮践踏阿父为人父的尊严,动则顶撞全无孺慕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