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芸暮脸上有不正常的红晕,看了眼沈容后摇了摇头,道:“这几日,我大抵会离开王宫数日,出去散散心。”
“去吧去吧,想去多久都行。”沈容现在这般甜蜜,看不得失恋的,也怕自己和霍景霆腻歪的时候刺激到路芸暮。
路芸暮伸手摸了摸沈容的小腹,含着笑意道:“无论如何我都会陪着小容容你十月怀胎的,所以最多只会离开十日。”
等公子玉气消了大半后,她再回来,哪怕公子玉再也不见她,她也无畏了。
身后传来马蹄声,路芸暮看了眼沈容的身后,笑道:“将军又来找小容容你,看来将军真的是一刻都离不开小容容你,小容容真的是御夫有道。
本来沈容想挥挥容爪子,然后虚伪的一声“哪有~”,但又觉得这样过分,遂表情严肃的道:“不,他不是离不开寡人,只是担心寡人腹的孩子。”
但沈容却清楚的知道,对于这个连面都没见过的小豆丁,霍景霆其实更加的担心她。
“那我便不打扰你夫妻二人了,不过在我离开之前,小容容你别再让梁国公子缠着我了,我觉得他缠着我,其实他更想缠着姐姐。”在魏枫缠着自己的时候,路芸暮多多少少的猜出了端倪。
“每每缠着我的时候,话题都会绕到了姐姐的身上去,真是可惜了这好白菜。”路芸暮露出了可惜的表情。
沈容:……
保佑以后拱了魏枫这棵白嫩嫩小白菜的千万不要是你姐。
路芸暮别了沈容,便匆匆的离开了,看着路芸暮如此的匆急的背影,让沈容心生疑惑。
霍景霆走了过来,问:“在想些什么?”
沈容收回了目光,道:“寡人今日安排了公子玉和芸暮见面,让他们有什么都当面就说清楚,可是他们才一起待不过一炷香的时辰,芸暮便下船了,然后脸上的表情半点的失落之意都没有,且还和寡人说要离开王宫几日,出去散散心,现今又匆匆忙忙的走了,难道你不觉得怪?”
霍景霆往江的画舫看去,略微思索了半响,随即与沈容道:“你确定公子玉现在是安然无恙的?”
听了霍景霆的话,沈容蓦地一惊,脑闪现了各种为情杀人的消息,路芸暮总该不会偏激到了那种程度吧?!
沈容本想跟着去看看,但霍景霆不允,便在岸上有些焦急不安的等着霍景霆把公子玉带回来。
可千万别带回来的是一具尸体就好!
霍景霆到了画舫,把船桨拿到了公子玉的船上,随之低头进入船舱,在见到躺在竹席上衣裳凌乱的公子玉之后,略微的愣了一下,而公子玉则是在看到霍景霆那微愣的表情之后,有些无奈的闭上了眼睛。
霍景霆沉默了半响之后,还是先出了船舱外,与另外的船夫吩咐道:“待会我会划船回去,你且回去告诉大王,信侯君平安无事,只是我与信侯君有些事情要说,可能还有些久,你便传话给大王,让她先回宫去。”
“喏。”船夫独自一人划了船回去。
霍景霆再进入船舱,公子玉的眼睛已经睁开了,也已经淡定了很多,对着霍景霆道:“我了软筋散。”
霍景霆把公子玉扶了起来,靠在船舱的壁上,沉默了半响,才想了比较不伤人又隐晦的话,问“应当没有吧?”
公子玉闻言,看了眼他,忽然觉得旧疾又要复发了,是被气得复发的,霍景霆这一句话,明显就是在问他有没有被路芸暮怎么样。
见公子玉沉默不语,表情严肃的霍景霆又道:“放心,我决然不与第二个人说,我懂。”
霍景霆说得自己有所亲身体验一样。
但……
好像……
貌似大约在四年前,霍景霆确实是亲身体验过被一个女人玩弄过那种屈辱感,他还真懂,只是后来这个女人没有死在他的刀下,反倒躺在了他的身下。
而公子玉:“……”
无法反驳,说没有被路芸暮怎么样,却又确实被轻薄了,无从解释,索性什么都不说了。
“也罢,你什么都不要说,也包括我如今的这种状态。”
霍景霆点了点头,“一言九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