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金夫人上请仙督温若寒做主,为夫洗冤。
这差事,便让温晁揽下,带着蓝湛他们几个去查。
——为避开魏无羡对蓝湛的纠缠,温晁也算是不管不顾了。
金麟台上白幡素缦,往来有关无关皆是面带哀色,温晁几人虽面上无哀,也是肃颜冷面极合规规。
到底也是一方仙门之长,几人的礼数上也尽周全,上香之后也抚哀金子轩,待被迎至撷芳殿安置后,孟瑶才代温晁相询:
“金公子,金宗主故去前身子可有恙?是否因除邪受过什么伤?又或者有何修行上的不适?”
金子轩眼带血丝面色苍白,声音是痛哭过后的嘶哑,带着些许低沉鼻音道:
“家父是个知保养的,纵是……断不会在身有不适之时胡来。何况,兰陵金氏门下众多,除邪诛祟向来用不着家父操心,说句大不敬的话,家父自成家后,那配剑就锈在鞘中了。
至于修行,不怕几位笑话,兰陵金氏的心诀中平谦和,就是想出问题都难,否则,我们母子也不会心中持疑,请仙督做主的。”
“如此,得罪,请公子节哀。”
孟瑶持礼甚谦,可心中却对金光善更低看几分,于自家未曾认父也更心存庆幸。
——这么个被人坑死的蠢爹,还污名满身累及后辈,果然是不认得好。
聂怀桑折扇轻摇,那乌溜溜的眼珠子打量了孟瑶又打量金子轩,心里掂量着该不该帮金子轩,帮又帮几分。